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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上中学是1972至1976年，正是“文革”后期。那时小学五年，初中两年，高中两年。但由于我们初中时赶上由春季招生变为秋季招生，所以初中多上了一学期，总共两年半。又由于乡村学校分分合合，初中我先后换过王堂、大李庄和高楼三所学校，高中在西陵寺的公社高中。那是我学生时期的重要节点，也是从乡村懵懂少年到中学教员的奠基阶段，见证了我的青春岁月，至今难以忘怀。 一、王堂学校 1971年底我从娄冲小学五年级毕业，1972年春上王堂学校。王堂学校是一所七年制学校，相当于往常的义务教育阶段。王堂学校主要是小学，初中部只需一个班，校园内每天都是小学生嘁嘁喳喳的欢闹声，特别是在放学的时分。我家离学校有四五里地，通常要走个把小时，假如中午回家吃午饭，不光我来回辛劳，大人做饭也很省事。我大哥当年也曾在王堂上小学，就在张楼我姨姥家搭伙，张楼与王堂两个村简直挨着。由于有大哥的先例，我也就顺理成章，在姨姥家吃午饭。那是一段充溢温馨与亲情爱意的日子。姨姥姥白白胖胖，慈眉善目，几个表叔对我特别接近，家务活儿一点也不让我插手。每逢下雨，四表叔或五表叔还会打着伞来接我，无微不至，跟我平常在家的“放养式”生活大不一样，每天都有作客的觉得。在王堂学校留下的印象未几，但都与我的阅历有关。一是由于离家远，所以就特别羡慕离学校近的同窗。最羡慕的就是同班陈桂芬同窗，她就住在校内，她爸爸就是我们的语文教员。她也很生动，每次上台表演节目也总少不了她。张四妮儿家也在左近，常在学校操场打篮球，放学时总能听见“四妮儿，四妮儿，甩了！”的喊叫声。二是我在娄冲小学没怎样上过体育课，即便上也就是“立正稍息向右看齐”或跑步之类，结果就闹了笑话。那是一个阳光绚烂的午后，几个人在打篮球，我在边上看。原本是大家乱抢，后来说要竞赛，刚好缺一个人，鬼使神差，一个像队长容貌的人指着我，你来！我从没打过篮球，看他命令那么无可置疑的样子，我也就硬着头皮上去给他们凑数。结果球一传给我，我抱起来就跑，惹得全场哈哈大笑。从那以后，我再也不敢上场了。 二、大李庄中学 在王堂学校只上了一学期，秋季开学后，我们就转到了大李庄。大李庄中学在王堂南面，二里多地，城（关）巴（村）公路北边。往常想来，应该是王堂初中部学生少，被兼并到这里的。固然在大李庄中学也只上一学期，却有以下几点印象。 一是午饭。大李庄离家更远了，往复差未几要走两个小时，回家吃午饭肯定不行。我们村有四五个同窗，合计了一下，征得管伙教员同意，允许我们在教员伙房煮面条。我们几个轮番值班，轮到谁，谁就担任带菜叶，冬天多是大白菜，面条由大家各自带，他担任煮，吃完后各人洗自己的碗。中午放学后，住在左近的同窗都回家去了，我们不用来回跑，就在学校煮面条吃，似乎享遭到特殊待遇，比其他同窗多了一种光彩感，成为我们的一大乐趣。十几岁的孩子，吃饭有一种“隔锅香”心理，大约是“居兰庭之室，久而不闻其香”的缘故。其实面条还是那个面条，做法也差未几，只不外换了个中央，换了个锅，跟不同的人在一同吃而已，这就有了不一样的感受。多数时分带的是面条，有时妈妈来不迭擀面条，就带点粉条，但几个人的放在一同，还是以面条为主，相当于多个种类，能够变着把戏吃，部分满足了我们求新求变的猎奇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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